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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消息 > 不為人知的酸甜苦辣 殯葬行業介紹會引起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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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上海市殯葬行業協會在龍華殯儀館為求職大學生舉辦了一場名為《客觀了解殯葬,理性選擇職業》的見面介紹會。經過初步篩選,共有應聘18家單位的約300名大學生參加了培訓,殯葬行業的各負責人不僅介紹了上海殯葬行業的歷史、現狀及工作內容,還動情地述說了他們多年從事殯葬行業的心路歷程。昨天,他們還組織大學生求職者參觀龍華和益善殯儀館及福壽園公墓。“我們想在面試之前,讓應聘的大學生更加直觀全面地了解殯葬行業。”上海市殯葬行業協會會長王宏階說。  正當一部名為《入殮師》的影片剛獲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正當大學生應聘殯葬行業成為今年清明熱門話題時,這場特殊介紹會自然備受關注。培訓的初步反響很好,會場時常響起會心的笑聲。“這些介紹消除了我的一些顧慮,他們的工作經歷也很有借鑒意義。”來自上海工程技術大學的梁同學說,然而被問及對遺體化妝師這一崗位的理解時,她搖了搖頭,“挺神秘的”。  對此,會上正在演講的福壽園執行總經理伊華介紹說———  這只是一份普通的工作  記者從會上了解到:雖然曾引起外界的熱議,但益善殯儀館的遺體化妝師招聘很低調,也很有針對性,84份簡歷中僅挑選了2位有醫學背景的大學生,淘汰率極高。“操作間里究竟是怎么樣的呢?我還真想去參觀參觀啊。”雖然并沒有應聘遺體化妝師的意愿,但小周對這個崗位表現出很強的好奇心。而臺上正演講的伊華說:“殯葬工作也只是一份普通的工作,同樣需要辛勤的付出,沒有什麼神秘的。”  此前在3月31日,記者來到益善殯儀館,遺體化妝組組長金黎明正在和同事合力將一具化完妝的老年遺體搬上大推車,并給老人墊上枕頭,蓋好被子。兩名實習生在一位阿姨的指導下,開始認真地在周身鋪上潔白素雅的鮮花。  緊接著,金黎明又要為一位自然去世的老年女性化妝。檢查保證嘴眼閉合后,他用蘸有消毒水的棉花開始對老人臉部進行基本清潔。“最難的部分是調色。”金黎明觀察了一下老人后,迅速用畫筆在調色板上調出一種粉白的肉色。他說,顏色不僅要貼近對方原本的膚色,更要顯得紅潤,這樣會讓親屬心理舒坦些。眼看面容變得飽滿安詳了很多,慢慢梳理著老人的頭發,金師傅喃喃自語:“這是送最后一步了,一定要做好。”  戴上帽子,整個化妝過程是7分鐘。金黎明說,最忙碌時一天會接收20位左右的任務,接收、冷藏、消毒、更衣、整容化妝、擺花裝飾,一個環節都不能失敬。“我們組一共有11人,一般情況每天3人輪休,還要有1人夜間值班,保證24小時服務。”  當初怎么會選擇這樣的職業?已有30年工作經驗的李振萍說,當年從黑龍江農場回到上海,沒有一技之長,便接受了這份工作。“從新手到熟練工,一般要苦練三年。”李振萍淡淡地說,“既然選擇了,就要把它做好。”  “希望來應聘的大學生了解這項工作之后,能夠真正熱愛它,我們會將他們作為儲備人才重點培養。”益善殯儀館相關負責人曹寶富說,大學生的加入,必能提升行業的整體素質,讓它煥發新機。事實上,真正的職業熱愛應該來自于真正的職業理解。正如每一個生命都應該得到尊重,每一份職業也都應該得到尊重。這一份行當也同樣如此,盡管它———  不美,也不詩意  “過程是不是像《入殮師》那樣有美感啊?”華東師范大學的王同學應聘市場營銷崗位,但他明確表示是《入殮師》這部電影使他對遺體化妝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部獲獎電影在大學生中知名度很高,伊華也認為這部電影中的詩意和美感可以讓每個人對殯葬行業肅然起敬,但現實中的遺體化妝師工作可能會讓一些同學失望。  “我沒有看過《入殮師》,但我們的工作肯定不美,也不詩意。”金黎明說。  全國五一勞動獎章獲得者、龍華殯儀館整容防腐技師張宏偉,向記者描述了自己的一次遭遇:為某地特大爆炸案的遇難者化妝時,一位負責人帶著疑問的口吻,直截了當地問:“你行嗎?”張宏偉點點頭,戴上手套,輕輕俯下身子,一針一線地縫合傷口……行云流水般的麻利動作,使所有在場的人目瞪口呆。十幾小時后,遇難者家屬認領時,一眼就認出了誰是他們的親人。  32歲的王剛從事這項職業已經12年,但“第一次”的沖擊感,至今仍無法忘記。從為對象換鞋、換襪子開始,王剛一步步接觸從更衣到化妝的入殮全過程。做了兩年普通化妝工后,和張宏偉一樣,王剛開始從事“特整”(特殊整容化妝)———幾乎面目全非,難度可想而知。  “真的來這里了,恐怕大學生是另一種想法了。”李振萍說,“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心理準備?”  “據說工作很輕松,待遇也很不錯,對吧?”上海大學的羅同學反問記者,雖然她聲稱自己選擇殯葬業無關待遇,但這樣的心理預期在記者的隨機采訪對象中屢屢出現。“只要吃苦耐勞,總會有所收獲的。”王宏階并沒有直接解答我們的疑問,而殯儀館的員工直接給了答案。  “我們的收入并沒有傳聞中那么離譜,一線員工的薪水最多有三四千元。”李振萍說:“而且我們的員工并沒有固定的休息,常常要加班,不僅工作辛苦、心理壓力大,我們這一行還向來不被人理解,社會上對我們的偏見和歧視一直存在。”  李振萍將殯葬行業自嘲為“第361行”:“人人都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但我們做得再好也仿佛是第361行。”  受不了同學聚會時別人異樣的眼光,有的就慢慢基本與原來的同學斷了聯系,現在交際圈不外乎同事。金黎明以前做過司機,在殯儀館工作后也經歷過這樣的階段,“我就實話實說,并不管他們有什麼反應。我兒子在學校很以我為驕傲呢。”口上雖然這樣說,眼中卻難掩無奈。另一位年輕實習生談到這個話題時,則沉默了很久。  他們都坦言不會主動和人握手,“剛才如果不是你主動的話,我是不敢主動和你握手的。”金黎明笑著說。  “別人說什麼不用管它,關鍵是既然做了這份工作,就要做好。”張宏偉說,他的手機是24小時開機,“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打我電話。”那些突發的國際任務和非正常死亡遺體處理任務都習慣性地找他。多少次重大喪事中,為了給遺體做護膚保養,為了持續觀察遺體情況,他在遺體旁一守就是幾天幾夜,所以得了個外號“守夜人”。  可以相信,在那么多漫漫獨守的長夜中,在他的心中一定有———  真正的生命體悟與心靈安放  “大學生們堅持得下來嗎?”面對滿懷好奇的大學生們,招聘單位也有自己的疑問,曹寶富對留住人才并沒有很大的信心。“殯葬行業門檻很低,但水很深,堅持下來肯定能大有作為”,龍華殯儀館副主任林毅認真地說。他認為應聘者應該敬重生命,熱愛工作,才能做好這一行。  或許以下三個故事,可以給人一些啟發:45歲的張宏偉,曾為胡繩、巴金、汪道涵、謝晉、陳逸飛、孫道臨等知名人士的遺容化妝,但他最難以忘懷的,是一位15歲的少女。她在海南三亞旅游時,不慎墜海身亡,女孩的父母包機把女兒送回了上海。張宏偉與同事們連夜為姑娘梳頭、擦洗臉部,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精心化妝,在一旁的孩子父母緊鎖雙眉終于舒展了。望著修復如初的遺體,孩子的父親不斷親吻女兒,當母親看到女兒安詳地睡在化妝間,竟執意要求與女兒睡在一起。張宏偉委婉地告訴對方,這樣可能會影響化妝的效果,家長這才放棄了這個決定。追悼會進行之前,張宏偉向孩子父母建議:“用追思會的形式召開追悼會。”這樣不僅符合少女的身份,也具有個性化。這一建議得到了孩子父母的采納。追思會現場,布幔由黑色改成了粉紅色,營造了生日晚會的氣氛。那夜,人們仿佛在給這位姑娘過一個安靜的生日晚會。  另一個故事,則是龍華殯儀館最優秀整容防腐師之一王剛的深刻記憶。去年,有3名消防戰士在救火過程中英勇犧牲,遺體被送到龍華殯儀館。王剛等人連續奮戰了50多個小時,給面目全非的離世者重塑容顏。當戰友們在追悼會中看到英雄如初的容顏時,齊刷刷地向遺體跪了下來。  還有一個故事,是那次一位2歲的小男孩在家病逝,看著悲痛欲絕的孩子父母,王剛用樹脂做了一個男孩的手掌模型,并配上精美的紅木底座,送給了孩子父母。  ……  這是真正的心靈收獲,這是真正的安寧滿足。無論對逝者親友,還是對職業者們。  或許正因為這份工作的特點,采訪中接觸的這些工作者們,都對“敬業”有著自己的獨特理解。王剛說得好:“與其說是對工作的敬意,不如說長久以來對死者的敬意。”他們是為生命駐守最后尊嚴的人,對于生命的意義和尊嚴或許比誰都看得透徹。這當然是一份工作,一份具有報酬用以維生的工作,但這同時也和天底下千千萬萬份工作一樣,可以體現同樣厚度的生存意義與同等高度的生活尊嚴。這種意義與尊嚴,不需要外來,不需要物化。這種安寧與滿足,自然而自在,淡泊而淡定。  采訪結束時,記者問一位給逝者周身鋪上鮮花的女性工作人員:是否喜歡這份工作?  她輕輕一笑:“我喜歡花啊。”  根據市殯葬行業協會的計劃,為期兩天的統一培訓主要是讓應聘者對殯葬有一個具體的了解,并做出理性選擇。隨后,各招聘單位將具體組織面試,確定錄用人選。  為生計找一份工作只是一時,為心靈找一種歸宿卻是一世。忙前之時,勿忘后者。  作者:白彥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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